“程处亮,你就不能换个武器吗?能不能不要用这该死的斧子!”长孙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他对斧子已经有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每次看到程处亮挥舞着那巨大的斧子,他的心脏就会不由自主地狂跳,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膛中跳出来。
此刻,看到程处亮再次拿起斧子,他立刻就陷入了疯狂的状态,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程处亮看着长孙冲那失态的模样,心中也是无比无语。
他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失误,竟然会把长孙冲搞成这样。
看到长孙冲因为自己的斧子而发疯,程处亮也感到了几分愧疚。
他深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长孙冲可能真的会被逼疯。
于是,程处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随手将斧子扔到一旁,然后在兵器架上随随便便地抓起一柄锋利的唐刀。
那唐刀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透出一股摄人的杀气。
程处亮紧紧握住刀柄,眼神变得坚定而冷酷。他不再多想,而是大喝一声,朝着正在与锦毛虎激战的敌人冲了过去。
锦毛虎此刻正惨叫连连,他的身形踉跄,显然是被尉迟宝琪那雷霆万钧的一击重创,即便是最简单的行走,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他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愕与不甘,要知道,他原本计划要面对的不过是两大宗师而已,这在武道界已是极为凶险的挑战,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而今,这局势比他预想的还要恶劣数倍。
“杀……”伴随着一声震天的怒吼,程处亮也加入了战团,他的加入无疑让锦毛虎的处境雪上加霜,几乎陷入了绝境。
锦毛虎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愤怒,他瞪大了眼睛,声音沙哑地喊道:“你们竟然早就算准了我会来!我自以为计划周密,行动隐秘,没想到……”
这一刻,他第一次感到自己仿佛是个被人愚弄的傻子,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手的算计之中,那份自以为是的聪明,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与苍白。
程处亮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红晕,他紧握兵器,目光炽热。
“你想错了,你的行动有两人算到了”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正面与宗师级别的强者交锋,这份荣耀与挑战,让他热血沸腾。
若能在此战中斩杀一名宗师,那将是他军旅生涯中最为辉煌的战绩,足以让他在军中扬名立万。
要知道,如今的武将界,早已不再以斩杀普通人的数量来论英雄,而是看谁能够斩杀更多的宗师强者。
这种风气,正是从房俊那家伙开始兴起的,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杀戮机器,已经连续斩杀了骷髅殿多位宗师,此举不仅让众多老将感到郁闷不已,更激发了他们心中那股嗜杀宗师的热血与渴望。
一时间,宗师强者的性命,似乎成了衡量一个武将价值的标尺,而锦毛虎,很不幸地成为了这场宗师猎杀游戏中的又一个牺牲品。
并且,他们将这种对宗师级别的猎杀当做了一种拼比与炫耀的资本,年轻一代更是对那种大规模的灭国之战失去了兴趣,不再热衷于参与那些宏大的战争场面。
他们现在唯一热衷的,就是猎杀宗师级的强者,将这一行为视为自己毕生的追求和荣耀的象征。
当锦毛虎听到这一消息时,他的神情瞬间大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喃喃自语道:“两人?难道说,除了我之前所猜测的那一位,竟然还有另外一人也算计到了我的举动?”
他原本自信满满地以为,只有一人能够洞察到他的计划与行动,却没想到,这背后竟然隐藏着两位智者。
“不错,正是长孙右仆射和房遗直。”程处亮嘿嘿一笑,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讥讽与得意。
要知道,这锦毛虎可是号称江湖上最强的贼匪之一,几十年来,无论是朝廷的围剿还是江湖中的仇家追杀,都未能将他彻底制服。
然而,今天,他却是彻彻底底地栽了个大跟头,而且还是栽在了这两个人的手里。
想到这里,程处亮的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他知道,自己这次立下的功劳已经不小了,足以让他在朝中扬名立万。
就在这时,尉迟宝琪也杀了过来,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杆沉重的铁枪,气势汹汹地朝着锦毛虎冲去。
然而,刚冲出去几步,他便因为脚步不稳而一个踉跄,手中的铁枪更是直接脱手而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尉迟宝琪脸色一变,刚想说些什么。
却见到长孙冲一句卧槽之后,一跳六七米远。
看到这一幕,最惊恐的并非是以勇猛着称的锦毛虎,反而是平日里看似冷静自持的长孙冲。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恐惧,每次目睹这种突如其来、如鬼魅般的飞枪,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仿佛内心深处的某个噩梦被猛然唤醒。
紧接着,惊恐之情才缓缓蔓延至锦毛虎的脸上,他刚才亲身经历了一场噩梦,被尉迟宝琪那神乎其技的一枪,不幸地“开了菊花”,那份屈辱与疼痛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还来……”锦毛虎刚来得及喊出这几个字,身体本能地想要避开这致命的攻击,却无奈动作稍慢,直接被一枪穿透,而这一次,枪尖贯穿的并非他的后门,而是正面,直击要害。
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嗷呜……”,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锦毛虎被尉迟宝琪一枪阉割,那场景之惨烈,连一向见多识广的程处亮都不禁露出了一脸的惊骇之色。
他心中暗自嘀咕,这看似随意挥洒的飞枪之术,竟然真的拥有如此令人胆寒的威力吗?然而,此刻绝非发呆愣神之时,程处亮迅速回过神来,手中大刀猛然挥出,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刀光一闪,直接将锦毛虎的头颅斩落,鲜血四溅。
“实在不忍心看到你被成为太监后所遭受的折磨,就让我送你一程吧。”伴随着话语的落下,锦毛虎的生命之火彻底熄灭,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也随之落下了帷幕。
“程处亮,这斩杀锦毛虎的功劳,必须有我一份!”此时,长孙冲冲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仿佛是在为未能亲手终结锦毛虎的生命而感到遗憾。
刚才他可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要是没有这份功劳来帮他压压惊,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慌和愤怒,估计他真就要被气疯了。
程处亮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必须得给你记上一功,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少了你的这份功劳。”
程处亮一脸尴尬,两次重大的失误差点就将长孙冲置于死地,这种事儿,换了谁都不会轻易放过的,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哼,知道就好。”长孙冲冷哼一声,满脸的不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差点就被这家伙给“咔嚓”了,想想都后怕。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埋怨,仿佛在说,你小子要是再不小心点,老子可真跟你没完。
“误会误会啊!”程处亮除了说这句话,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他深知自己的失误的确有些大了,两次都差点要了长孙冲的命,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他看着长孙冲那愤怒的眼神,心里直发憷,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长孙兄,你也太倒霉了,我两次失手都……”程处亮支支吾吾地说着,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再解释也是徒劳,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的失误已经给长孙冲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长孙冲听了程处亮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讽刺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老子需要吓得换裤子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长孙冲对于自己两次差点被误杀的经历,非但没有丝毫的羞愧之色,反而觉得在那种惊心动魄的情境下,即便是被吓到失禁,也是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
“长孙兄,真是对不住了,不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说实在的,以你目前三品的修为,要想获得击杀宗师的功劳,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程处亮见长孙冲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大半,便开始半开玩笑地调侃起他来。
长孙冲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而程处亮见状,更是来了兴致,“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武将私下里搞了个击杀宗师数量榜,嘿嘿,我一个不小心,也挤上了这个榜单,虽然只是击杀了宗师的三分之一,但好歹也是榜上有名啊。”
说到这里,尉迟宝琪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要知道,这本该是他独享的荣耀,却因为两次失误,功劳大打折扣,现在只能算是三分之一了。
程处亮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本是这次行动的主将,按照常理,这种斩杀宗师的大功,他至少能占到三分之二,可惜因为一时的疏忽,不仅功劳大打折扣,还被长孙冲趁机敲诈了一番,真是倒霉透顶。
“别废话了,咱们还是赶紧动手,将这些贼人全部斩杀干净吧。”尉迟宝琪显然对眼前的局势极为不满,他提着长枪,一马当先地冲向贼匪。
然而,他刚刚靠近,无论是训练有素的禁军,还是长孙家的家兵,都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纷纷倒退,不敢上前。
尉迟宝琪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他明白,这些人之所以如此惧怕他,完全是因为他那两次失误所带来的阴影。
毕竟,一旦再失误一次,他可就真的要被送进宫里。想到这里,尉迟宝琪不禁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能失误了。
程处亮此时也彻底懵了,他匆忙找回自己那柄威风凛凛的板斧,却愣在原地,一脸茫然,不知道该继续挥舞斧子冲上前去,还是该就此收手,站在那里傻兮兮的,显得格外无助。
长孙冲见状,不由得打趣了一句:“你俩就不要再动手了,看到了吗?所有人都已经被你们给吓怕了,我就没见过如此不靠谱的将领,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程处亮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不爽,他瞪大眼睛看着长孙冲,反驳道:“哼,总比那些尿裤子的要强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