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车子一直往家的方向行驶,温伽南深深吸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总要先去医院。”
梁聿修干脆闭着眼,不讲话。
温伽南被他磨得没办法,无奈做出了妥协:“梁聿修,你好了我也不会不关心你,这样可以了吗?可以去医院了吗?”
这是一种承诺,可是满含无奈。
梁聿修睁开了眸子,明明刚刚还显得可怜,如今只剩下倔强。
“我知道你是委屈自己去妥协,你可以不用这样的,伽南,你狠心一点,也许我就不会再纠缠你了。”
“......”
温伽南感觉深深的无奈笼罩着自己:“没有委屈,我说真的。”
梁聿修微愣了下,看着温伽南眼里的认真,他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下:“真的?”
“真的。”
温伽南直接让司机改道,去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
检查过后,医生说没有太大问题,只是之前没有恢复好,落下了病根,现在棉城这种天气,会对梁聿修的情况产生一定影响。
也就是俗称的,风湿骨痛。
显然,棉城的风土气候根本不适合梁聿修。
往大了说,南方其实都不适合。
从医院出来,温伽南就劝梁聿修,尽快回燕城去。
梁聿修哪肯?
听到这种话,他立刻皱了眉头,盯着温伽南的目光里,充满了委屈可怜和怨怪。
“你刚才还说你关心我,不会赶我走。”
“我是为了你好,再说,你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
温伽南试图说服他。
可梁聿修有他自己的大道理,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成年后,他就不再轻易听取别人的建议或安排了。
现在他愿意听温伽南的话,可有些话除外。
“我无所谓,我想和你在一起,温伽南,我想你,想很久了。”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住,不愿意松手。
明明没有用力,但却让温伽南挣脱不开。
向来沉默内敛的人,从前在感情的处理上一塌糊涂,别说情情爱爱,就是一句简单的关心,都很难听他说出口。
也许是从小到大的教育方式,家庭之间的相处模式,让他不愿将那些掏心窝子的话轻易说出口。
有时也是觉得没有必要。
但现在说起来,却是一箩筐一箩筐的。
温伽南有些顶不住了。
“你先放开呀,有话好好说。”
“不要好好说,你只会赶我走。”
“......”
温伽南的无奈,止于谭芳的电话再次打来。
“南南,你到哪了?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到家?”
谭芳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密不透风地将温伽南笼罩住。
温伽南示意梁聿修不要开声,然后强撑着精神应付:“妈,我在医院......”
“什么?怎么会在医院?出了什么事吗?严不严重?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马上跟你爸一起过去找你!”
谭芳根本不给温伽南把话说完的机会,一顿输出后,那边传来兵荒马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