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隐年推开萧寂,看着他:“萧寂,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太小看我了,我用不着跟你偷。”
“但我有我的顾虑。”
萧寂问他:“什么顾虑?”
裴隐年便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
“你会明白的。”
裴隐年现在不愿意说,萧寂也随了他的意思并不多问。
只拍了拍他的后腰,语气淡漠道:
“睡吧。”
裴隐年本以为自已会睡不着的,但事实上,有萧寂在身边,即使两人眼下有所隔阂,但他心里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不出一时半刻,就没了意识。
事实证明,裴隐年的体质还是优秀的,第二天早上萧寂离开的时候,裴隐年已经退烧了。
林殊来找他的时候,他刚洗漱完,换了衣服。
林殊看着裴隐年稍微缓和了几分的气色,憋了几天的话就有点儿憋不住了,试探道:
“爷,昨晚我等了一宿,也没见萧先生出来。”
裴隐年嗯了一声,也没瞒他:
“他昨晚在我这儿住的。”
林殊看着裴隐年尚未整理好的大床,和整齐干净的沙发,就知道,萧寂一定不是睡在沙发上的。
他咽了口口水:
“您和萧先生……”
裴隐年瞥了林殊一眼,沉吟片刻,问他:
“你说,如果有个男人强迫你跟他在一起,你会因为这个男人帮了你许多忙,对他心怀感激吗?”
林殊仔细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面色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您是说……您强迫萧先生……”
裴隐年盯着林殊,没说话。
从裴隐年亲自跟着他们去给萧寂送钱夹,还找了蹩脚的借口硬要给萧寂塞小金鱼的时候,林殊就察觉到了裴隐年对萧寂有些不一样。
这些天又是带着萧寂去和平饭店,又是接接送送,实在是不难看出端倪。
尽管裴隐年嘴上说着强迫,但林殊却知道,裴隐年这是上心了。
“不会,如果是我,我一定巴不得这男人早点死了清净。”
林殊实话实说。
裴隐年脸色变得格外冷峻,盯着林殊的眼神,看上去似乎恨不得将林殊活剥了了事。
“林殊,你应该知道,我不仅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上司。”
“是不是我这些年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什么叫阿谀奉承?”
林殊闻言,抿了抿唇:
“昨儿个您生病,萧先生一夜未归在这儿照顾您,说明他跟我不一样,他应该是很爱您了……”
裴隐年听了这话,面色才有所缓和,然后嘴硬道:
“我不需要他多爱我,我只需要他乖巧听话留在我身边。”
林殊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但裴隐年却并不想放过他,继续道:
“他昨天晚上问我,要是有一天娶妻生子,是不是还要继续跟他偷,我给了他答案,但是他看上去好像并不满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林殊心里叫苦不迭:“您给了他什么答案?”
裴隐年便将昨晚的话告诉了林殊。
林殊哑然,想了想,尽量挑好听话说道:
“或许,萧先生并不想要自已明白,他想要您给个准话?或者说,他想要名正言顺地跟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