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悦瑶如花的笑靥,陈启山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夕阳的余晖慢慢散去,夜幕笼罩了整个家属院。小孩走后,饭桌上的气氛轻松起来。
晚上,悦瑶从澡堂洗完澡回来,就一屁股坐在床上看书,等陈启山。
陈启山呢,则在另一间书房里埋头工作。
这段时间,因为结婚的事,他们忙着招待同事朋友。
手头的工作都给耽误了,所以陈启山今天也是见缝插针地处理工作和文件。
不知不觉,悦瑶就等睡着了,睡过去之前,她心里还犯嘀咕:
‘她这么个大美女在床上等着,那男人却假模假式地去工作,难道以前一见到她,就像饿狼见到肉骨头一样的男人,不是他陈启山?’
要是陈启山知道她的想法,肯定得大呼冤枉他没有。
他只是工作太专注,把时间都给忘了。
等陈启山回到卧室,女人已经睡得呼呼的了。
陈启山看着,脸上露出温柔又宠溺的笑,他小心翼翼地凝视着自己的爱人,眼神里满是眷恋和痴迷。
月色朦胧,窗外的树叶将月光筛成细碎的银箔。
而床上的悦瑶,整个人蜷在牡丹饰样的被褥里,乌发如墨瀑倾泻在枕上,眉眼被朦胧月色勾勒得愈发柔和。
睫羽在眼下投出阴影,随着绵长的呼吸微微颤动,唇角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美梦。
不远处的蛙叫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陈启山望着悦瑶安然的睡颜,喉结微动。
白日里她笑闹时飞扬的眉梢,此刻温顺地敛着,像是收起利爪的幼兽。
手指轻轻抚过她垂落的发丝,他忽地回忆起,夏天的瑶瑶和他同床共枕时,总是嘟囔着他热得好似火炉。
冬天呢,又埋怨他总是不在身旁,害得她夜里冷得难以入眠。
此刻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时节,想必瑶瑶一个人也能睡得十分香甜吧。
如此一来,他们婚后的洞房花烛夜,就因陈启山心疼爱人而与她擦身而过了。
然而,当第一缕晨曦轻柔地拂过悦瑶的眼帘。
微凉的空气,携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沁入鼻腔。
远处传来阵阵此起彼伏的虫鸣和鸟叫,交织成一首悦耳的晨曲。
整座小县城似乎还沉醉在梦乡之中,唯有悦瑶率先醒来,独自享受这清晨特有的宁静与美好。
悦瑶注视着身旁的男人,分明的棱角在睡梦中收敛了锐气,睫毛在古铜色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高挺的鼻梁依旧,抿起的嘴角还残留着几丝未消散的坚毅。
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睡,悦瑶心想,反正时间还早,起床也没事做,不如……
敏锐的神经,灵敏的感官,于陈启山此刻来说,是享受亦是折磨。
美人腰肢扭动,若即若离,他青筋暴起,呼吸都变得急促。
等悦瑶自己累了,陈启山才彻底放开自己的欲望,他现在一心只想让小女人知道,她刚刚的行为,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不顾悦瑶撒娇卖萌的求饶,陈启山用那炙热的唇瓣,将她的声音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悦瑶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