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谌看着周求乘,立即知晓周求乘心中的纠结,不由轻轻一叹,心中暗自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周求乘做了亏心事,又怎么能完全寄希望于所有人都不知道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不晓得陈三两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但很明显现在周求乘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张谌心中默默的道。
“周求乘,我问你,你的大道究竟能不能经得其检验?就连你自己这个创始人都不能做到知行合一,都不能证道成功,这根本就是一条假大空的废道!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证道,你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了,我要是你,就赶紧将自己的假大空学说给撕毁,免得误人子弟。”陈三两声音中透露着晃晃天威。
“噗嗤~”
伴随陈三两的呵斥,周求乘身躯一个哆嗦,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接着七窍内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刹那间苍老了十几岁,其精气神伴随着大道之争迅速消散。
周求乘论道失败,当场散道了。
“先生!!!”围观的各路士子、大儒,看到周求乘这幅惨状,俱都是纷纷开口惊呼,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谁能想到堪称江南领袖的周求乘,面对陈三两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简直叫人难以置信。
众人虽然发出一声声惊呼,但却也并没有冲上来,而是面色焦急的站在外围看着。
听闻众人的惊呼,周求乘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其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陈三两:“我有一事心中不解,你是如何知晓我的事的?”
一边说着话,周求乘目光一转,看向了人群中的姜楠,就见姜楠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好似遭雷劈了一样,目光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听闻周求乘的话,陈三两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手段,但是何须告诉你?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服不服?”
周求乘闻言知晓对方不论如何都不肯说出真相了,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究,而是开口反问了句:“服,如何?不服,又如何?”
“你要是率领金陵城内的士子加入我有教无类大道,则金陵城的士子有活命机会。若不加入,顷刻间金陵化作焦土,所有金陵城内的士子全部都要死翘翘。”陈三两声音冷酷而又霸道。
此言落下,场中一片寂静,所有士子都看向陈三两。在这种事关自己前途命运,事关自己生死的时候,没有人敢再开口叫嚣。
听闻陈三两的话,周求乘冷冷一笑:“想要叫我金陵城化作焦土,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陈三两闻言没有理会周求乘,而是扭头看向诸位士子:“大家都是权贵,都是体面人,体内流淌着彼此的血液,咱们算得上是一家人,我也不想与诸位刀枪相向。诸位若肯投入我有教无类大道,我绝不为难诸位,诸位可以携带家小加入我人妖一族躲避劫数。若是继续一意孤行,负隅顽抗到底,妖族大军即将兵临城下,诸位却也莫要怪我不念同族的情分。”
说到这里陈三两指着周求乘:“我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人舍不得家中产业,指望着周求乘护持住尔等,但周求乘真的能护持住尔等吗?论道之战周求乘已经战败,他一个败军之将,凭什么与我抗衡?”
陈三两话语中满是挥斥方遒的激荡,说得场下人心浮动,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闪烁过莫名之光。
你道是为何?
如果在论道之前,大家还寄托希望于周求乘的身上,帮助周求乘车轮战陈三两,以求周求乘可以战胜对方,保存下自家的财富,对抗住妖族的入侵,可此时周求乘已经论道失败,接下来金陵之事已经成为定局,众人当然要为自己身后的家族谋求出路。
不能怪众人背信弃义,实在是你周求乘不中用啊,咱们都这么帮你了,可你竟然还是败了,大家总不能跟着你一起陪葬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露出一抹意动之色。
眼见着自家阵营已经人心浮动,周求乘连忙开口道:“诸位,莫要听此獠蛊惑人心,须知江南之惨状,诸位是有目共睹,妖族大军过处寸草不生,无数人族同胞被那群孽障杀得干干净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诸位此时选择投靠妖族,安知我等放下武器后,妖族不会对咱们动手?陈三两当初可是发过誓的,要血洗江南一切生灵,诸位岂能被其妖言蛊惑?”
眼见着自家的盟友开始动摇,周求乘顿时急了,开始挽回人心,想要拉着大家一起对抗陈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