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两一开口,就已经开始贬低周求乘,想要压制周求乘的气势。
周求乘等人耍诈,想要利用车轮战的方式去消耗陈三两精气神,可惜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反而被陈三两拿出来打击周求乘的气势。
周求乘闻言顿时眉头一皱,眼神里露出一抹难堪,但却不动声色道:“你这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辈,哪里知晓什么人心大势?你这等数典忘祖之辈,人人得而诛之,天下书生闻你之名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你的血肉咬下痛饮一番。诸位乃是心怀正义之辈,一个个知晓天道人心,看不惯你的行为,明知以卵击石,也要溅你一身血。诸公身怀正气,明悟大义,岂是你这狼心狗肺之辈能理解的?”
听闻周求乘的话,陈三两摇了摇头:“你看你,不但学识不行,做人还虚伪,做了还不敢承认,简直叫人失望透顶,见面不如闻名。”
陈三两话语虽然短,但却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刺入周求乘的胸膛,叫周求乘心中有无名之火冲了起来。
杀人诛心啊!无关乎论道,纯粹是陈三两嘴皮子利索而已。
一旁张谌听闻陈三两的话,脑子里不由的浮现出前世的某个梗:你被猴打了!
“陈三两,休要逞口舌之利,我与你这人族耻辱无话可说,今日你我就在此地问心论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学问究竟有何玄妙,竟然敢来我人族放肆。”周求乘眼见着自己的气势已经被陈三两压下,知晓自己的嘴皮子及不上陈三两,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问心论道?呵呵,你输定了!”陈三两声音中满是笃定。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我既然与你论道,又岂能没有准备?你说我输定了,我却说你输定了。我已经掌握你大道的全部奥妙,而我……”
周求乘话语说到这里顿了顿,方才得以道:“你却不知,我已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的大道已经推陈出新,早就与昔年大道完全不同。你我之间,我对你的大道知根知底,你对我的大道却毫无所知,你既然不知我的大道,又如何击败我?”
听闻周求乘的话,陈三两眉毛一挑:“是吗?你说你的大道我一无所知?呵呵,不就是人心无私吗?我又岂能不知!”
周求乘闻言面色终于第一次变了,好似见了鬼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三两:“你怎么知道?”
陈三两摇了摇头:“你不但学问不行,做人还虚伪,就连人品都不行,你身边的人已经背叛了你,你却还不知为何。我现在真是有些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你这等庸碌之辈,也值得我来金陵浪费口舌吗?”
“你……”周求乘指着陈三两,气的说不出话,此时其心中也是一阵惊慌,自家老底什么时候泄露出去了?
人群中的张谌看着慌里慌张的周求乘,不由得心中暗自一阵叹息,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叛徒他当然知道,正是因为姜楠抄录了周求乘的手稿,才会导致周求乘漏了底细,打乱了其此时的布局。
不过周求乘终究是一代大儒,作为镇压金陵城的顶尖人物,其迅速稳住了自己心态,抓住机会反过来嘲讽陈三两:“呵呵,我看你一路张扬,还以为你已经天下无敌了,原来你是怕了我,所以才找人提前盗取了我的手稿。”
此时周求乘心态迅速稳定下来,对方既然差人盗取自己的手稿,那说明什么?说明对方怕了自己,对方心中也没有底啊?
既然如此,那自己还害怕什么?
“呵呵,你想多了,你那等无知的学识,只会污秽了我的眼睛,我又岂会差遣人去盗取你的手稿?只是你身边人背叛了你,将你的手稿交给我而已。你的手稿到了我的手中,直接被我拿去垫桌脚了,你的学问也就只配被垫桌脚。现在想想,还好当时我直接将你的学问垫桌脚了,否则你这种虚伪的小人、品德败坏之人做出来的学问,必定蕴含着污浊之气,怕是会污了我的眼睛。”陈三两声音中满是不屑。
周求乘闻言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面色阴沉如水:“堂堂妖师,难道只会逞口舌之利吗?”
他知道论道前的精气神交锋,自己已经败下阵来,所以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想要单刀直入的进行论道。
同时其心中也不免升起一股焦虑,陈三两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根底,自己现在已经落入了下风,还真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