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
一顿岔开话题,气氛重新活络,眉眼官司四处飞舞,这群人心思各异,又不得不维持表面和谐。
姬洄默默退到暗处,观察登船的修士。
余见望向海上,时不时瞥一眼抱团的修士,兀自摇头。
司慈也在此时登上了灵船。
眼尖的、或者说早已盯上她的修士见她上船,纷纷挂上笑脸大步走来见礼,扯着有的没的试探情况。
司慈眼中划过一丝不耐,但又不得不应付。
搭话之人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烦躁,但碍于船主人,司慈多少会给面子不发难,此时不探听消息,更待何时?
“司宗主,听说北大陆熔崖之地的滔天之火已悉数回归地下,可有此事?”
“是吧?本尊不曾派人去探听此事。”
“玄阳灵宗离熔崖之地不远,司宗主可察觉到当天火焰蔓延的骇人之势?”
“不曾。”
司慈半点不配合,搭话之人脸上虽然仍带笑,眼神却泛冷。
能登船的都是人精,立刻就有一女修出来打圆场。
“司宗主日理万机,恐确实不曾察觉熔崖之地的异变,我当时倒是观出些蹊跷,那火焰虽强横,但毫无章法,不像可以让修士驱使的火种,也不知这火是如何返回地心的。”
她一开口,当即有修士附和她,但方才呛司慈的修士倒是不肯揭过。
“司宗主个性一如既往强势,我观您独自前来,是贵宗长老都……”
他话没说完,但那表情里的恶意一览无余。
司慈总算给了他一个眼神,她嗤笑一声,身形快如闪电,几乎在瞬间扼住男修的咽喉,在他瞳孔瞪大之前,已经把他狠狠按在船身之上,发出一声巨响。
霎时,船上人的目光纷纷看来。
“这…怎么回事?司宗主?消消气,有话好说?”
人群又换了个“围攻”的对象,秦徵总算有了喘息的时刻。
他看了眼看似围上去劝架、实际上看热闹的老狐狸们,又抬头看向桅杆。
那里隐约有灵力波动,想必是江晚阁下了。
司慈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眼神紧紧盯着面目狰狞、被她钳制着喉咙只能抠着她的手挣扎的男修。
“本尊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代表谁家,本尊都不在乎,不要来惹本尊,下次,本尊直接要你的命。”
她话语低沉,眼神却带着抓获猎物后撕扯血肉的狠戾,男修瞳孔紧缩,他的命脉被扼住,这女人的气势完全压制他,他毫无反抗之力。
司慈是真的会杀了他。
得出这个结论,男修的心跳几近失衡。
“滚。”伴随着一声可有可无的呵斥,司慈轻飘飘地松手,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去,脸色臭得很。
余下的一干人,虽不知他们心里如何作想,但面上立刻安抚男修,有意无意地把他跟司慈隔开。
司慈无所谓,径直走向船边,脸上还带着煞气,一时无人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