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坚又问这些日子监视人贩的差役。差役们说,在那几个人贩中没见过这个人。
周玉坚蹲下来,检查此人死因。他发现此人头发上沾着粘乎乎的东西,那是和泥土混合后的血块。周玉坚一摸死者的后脑,塌下去一大块。
“他是被人猛击后脑而死的。”
周玉坚又检查了一遍,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人?”
“他是个货郎。”花笑语出惊人。
“你怎么知道?”周玉坚站起来,问花笑。
花笑一指那个埋尸的土坑,道:“你们落下一个东西。”
周玉坚亲自来到土坑边看。果然,在坑底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
周玉坚将那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只破损的拨浪鼓。这个东西正是走街串巷的货郎,手中所摇的那种鼓。只不过这只鼓再也响不起来了,它的一面鼓皮已经破了。大概就是这个原因,那些凶手把这只破鼓扔在了土坑里。
“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一个货郎?”
“大人,这里怕是查不出什么,还是先把证物和尸体都弄回县衙。”周寒提醒。
周玉坚点点头,然后安排差役,将那些衣物和货郎的尸体,带回县衙。
一行人又离开了那座宅子。
“据我所知,那些人贩只绑架年轻姑娘,他们和这货郎有什么恩怨?”周玉坚边走边和周寒说话。
“大人,既然是货郎,就该有货箱和一些货物。大人可找到了?”
“没有!”周玉坚摇摇头。
“他们把货箱带走了,甚至扒了货郎身上的衣服。”
“哦,难道……”
周玉坚恍然。
“我知道了!”穆重大声说。
就在此时,“咣啷咣啷”一阵急促地声音传来,一辆马车在并不平坦的土路上,奔驰而来。
“崔榕回来了!”花笑认出了来人。
崔榕不等马车停稳,便跳下车。
“大小姐,洪坚醒了!”
“大小姐?”周玉坚看着周寒,愣了。
周寒微微一笑,“大人,此事上车后,我再同你解释。我家那位护院醒了,他必然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周玉坚回过神来。
周寒请周玉坚上马车,周玉坚犹豫了。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客气,但此时知道周寒是个姑娘。他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和人家姑娘坐同一辆马车,他还好,可对周寒的名声不好。
“我知道大人顾忌什么。我们此去是为了调查案子,心中坦荡无私,何必在乎这些小节。有何事能如人命和那些姑娘的安危重要。何况,我还要趁此时,向大人解释一些事。”
周玉坚脸上微微一红,道:“我还不如姑娘深明大义。若是再纠结,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周玉坚说完便上了马车。
“哎,我怎么办?”穆重嚷嚷起来。
“你就在后面跑!”花笑呵呵笑起来。
周寒看了穆重一眼,对花笑道:“让他也上车吧!”
“让这个家伙上车?”花笑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哎,你看,还是你家掌柜最通情达理。”穆重嘻哈地来到周寒身边,抬了抬自己的肩膀,“能不能让那位周大人,把我的绳子解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周寒冷冷地说完,便转身上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