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围坐在茶桌旁,茶香袅袅,气氛略显凝重。
侯瑞敏一边轻轻吹着杯中的热气,一边观察着梁栋的表情,见他迟迟不肯切入正题,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终于,侯瑞敏按捺不住,缓缓开口道:
“梁省长,不知您今天把我们父子俩叫过来,所为何事啊?”
梁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侯天尧,然后才将目光转向侯瑞敏,并回答道:
“侯叔,我听说你们侯家最近跟窦家走得很近啊。”
侯瑞敏心中一惊,脸色微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连忙否认道:
“梁省长,这绝对是有人在造谣!我们侯家怎么可能跟窦家走到一起呢?我侯瑞敏跟苏书记情同手足,我们侯家能有今天,也多亏了苏家的照拂。我侯瑞敏活了大半辈子,别的不敢说,唯有这‘义气’二字,没人能在这上面挑出我任何毛病来!”
他的语气坚定,言辞恳切,似乎对这种无端的指责感到十分委屈和不满。
梁栋淡淡一笑,目光缓缓地从侯天尧身上扫过,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窦一圃来到我们南岗,为贺国武解围的时候,似乎是侯省长陪他一同前往的吧?”
侯天尧原本正在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听到梁栋突然提及此事,他的动作稍稍一滞,随即抬起头,看着梁栋,露出一副坦然的表情,解释道:
“梁省长,窦主任可是燕京那边派过来的,这要放在古代,那就是手握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我们这些地方官,哪个敢对他不敬呢?自然都是要小心翼翼地把他当大爷一样供着的。”
“侯省长所言甚是,这确实是人之常情。”梁栋点点头,认同了侯天尧的说法。
然而,就在侯天尧以为这件事情就此揭过的时候,梁栋却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我倒是注意到,在此之后,侯省长似乎与贺国武走动异常频繁。侯省长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贺国武是窦家的人……这其中的缘由,不知侯省长可否给我一个解释呢?”
大家都是副省长,虽然你是省委常委,但那又怎样?
老子可是省公安厅厅长,地位也不比你低到哪里去!
你居然像训斥小孩子一样对我说话,这简直太过分了!
更可气的是,你竟然还敢跟我们家老头子称兄道弟,真把自已当成老子的长辈了?
侯天尧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开口回怼道:
“我跟贺国武都喜欢打麻将,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凑在一起玩几圈儿,有什么问题吗?”
梁栋听了侯天尧的话,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打麻将当然没问题。不过呢,咱们都是明白人,就没必要在这儿玩那些文字游戏了吧。你说你和贺国武交往过密,仅仅就是因为你们都喜欢打麻将?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些吧。你觉得这话要是传出去,会有多少人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