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不配再活着。
她的丑陋是具象化的惩罚。
她知道自己丑陋的令人作呕,也活该被所有人嫌恶。
可是即便理智上承认这份独一无二的丑陋。
一想起,还是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尽管有千万个理由憎恨自己,可还是奢望救赎。
或许这才是最痛苦的领悟。
啊
那时候说喜欢我的人。
绝对是冲着我的话剧超好看才来的吧。
说到底他们喜欢的不过是话剧。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而已。
还有我的那些朋友们。
他们和我做朋友是发自肺腑的吗?
和我做朋友。
说不定只是因为我是莱德茵最好的友人?
不不不!
绝对不是这样!
这不可能是真的,对吧?
我是说,这一定只是我胡思乱想。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以被称为朋友吗?
这个定义真的准确吗?
我不确定,我真的完全不确定。
噢!对了!说起来我还有蔡子秦呢!
至少我还有他。
他是我正儿八经的真正的友人。
但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呢?
中鹄,她对我究竟抱着怎样的看法?
在她眼里。
我大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莱德茵。
她恐怕连一句敷衍的话都不会施舍给我吧。
还有姜绊绿。
她是那种典型的外热内冷的人。
谁知道她对着我笑的时候在想什么?
至于喀索拉。
那确实是我对不住她。
以后她要是见我一次骂我一的话也是我活该。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面包某某猛然听见了一阵喷泉声。
邦邦:我就这样不善罢甘休的写ooc扯头花烂剧情
喷泉被雕成了方正玫瑰的模样。
面包某某率先抵达。
她站在那儿望着喷泉发呆。
中鹄和姜绊绿一左一右,像约好一样同时来到。
喀索拉最后压轴登场,就这么回事儿。
“你们仨不说话地围在这儿弄什么仪式呢?”
喀索拉的声音大得盖过了喷泉声。
喀索拉像是在那儿唱独角戏。
零个人搭理她,就只有中鹄看了喀索拉一眼。
可惜眼神对上的一刹那。
她就以每秒三十万公里的光速将视线挪开。
“欸!你看我了吧!你想说什么啊?”
喀索拉一把揪住中鹄的袖子。
“别在这儿瞎搅和,我还得正儿八经的给面包道歉呢。”
中鹄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懊恼的感觉。
面包某某不再盯着喷泉雕塑看了。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保持着沉默。
闭嘴跳舞的含金量这一块
“中鹄,小面包把你当傻子呢。”
喀索拉低情商发言警告。
“不,我觉得她大概只是想洗耳恭听。”
中鹄有点缺乏自信地说。
“看起来不像啊。”
喀索拉合理的怀疑中鹄的说辞。
“小面包,你先让开一下,喀姐也是。”
姜绊绿绕过喷泉雕塑来到中鹄面前。
“呃”
中鹄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像往常一样准备逃跑。
可该来的总是会来。
“中鹄,你和我在一起会觉得很勉强吗?”
姜绊绿抿了抿嘴唇。
她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的问中鹄。
“一点都不勉强,姜绊绿,我完全没有勉强的感觉。”
中鹄不自觉地摸了摸左边的耳垂。
“嗯,还在撒谎,你明明就是在勉强自己。”
姜绊绿不肯轻易放过中鹄。
“好吧,和你做挚友是有点勉强,但这不是你的错。”
中鹄的话带着几分敷衍了事的意味。
“这就对了,不是,我是说并不全是你的错。”
姜绊绿一边揉着手指,一边说道。
“如果不是中鹄的错,那就是你的错了。”
喀索拉这话听起来大概是在挑拨离间来着。
“啊?”
姜绊绿好像没听清喀索拉说的话。
“啊?”
面包某某皱眉。
“喀索拉,你脑子里是塞了天鹅毛吗?”
中鹄觉得喀索拉脑子空空如草包。
“你们才是呢!没有一个人像我这么坦率的。
讨厌就该大声说出来。
感到难过就该找信任的人倾诉。
像哑巴一样把情绪憋在心里的你们,简直都是傻瓜。”
喀索拉难得又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回话。
“姜绊绿。
我真的真的希望我们能成为一辈子的挚友。
这句话绝对没有掺任何水分。
我已经彻底不生气了。
面包某某,我不该朝你说那样的话的。
刚才的我有点太刻薄了,我不是刻薄的人。
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更不会讨厌你。
喀索拉,你说的没错。
像这样把话说明白的感觉很好。”
喷泉声叮咚作响。
中鹄就这样任由如释重负的感觉蔓延全身。
“我很开心中鹄能这么想。”
姜绊绿忽然觉得被修剪得规整的玫瑰有了一番别样的美感。
“那我就原谅你吧,反正以前也都习惯了。”
面包某某自然是选择原谅对方啦。
“别习惯这种事。”
中鹄拨弄着该剪短些的头发。
习惯被欺负,这是什么猎奇的逻辑?
凭什么要咽下别人的恶意?
就因为以前发生过?
中鹄想起了禾,她就总是说没关系什么的话。
“习惯被伤害根本就不该是生活的一部分。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再遇到,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你要知道,有人在乎你的感受。”
姜绊绿知道不说的委屈,总有一天会像潮水一样把人淹没。
“小面包。
你告诉我就好,我一拳把他打成没牙佬。”
喀索拉比了个耶。
牙没喽,那是我的猎物。
“先不说我了,喀索拉,那封信你打算怎么处理?”
面包某某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对啊,喀姐,你会给鲁斯季姐姐回信吧?”
姜绊绿笃定喀索拉一定会写回信。
“说什么呢,我当然会回信啊。”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喀索拉,此刻坚定了写回信的决心。
“就是不知道喀索拉的字迹能不能被看懂。”
中鹄调侃道。
“中鹄,小心我半夜往你嘴里塞拖鞋哦。”
“姐姐。
现在去找她们打听烟斗国王后的事还来得及。”
辰好亲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急切。
“还是算了。
等将来我们把早辰城治理得繁荣昌盛、国力强盛。
自然会有机会见面的。”
辰藕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远眺,好像在思索辰好亲的话。
不久后,她终于开口回应。
今天开心。